面团团

那双绿眼睛仿佛连眼波流转都是迟钝的。

他说他叫阿卡姆骑士。

丧钟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养他挺费劲。青年眼神灰暗而寂静，只有听到蝙蝠侠的时候才会飘过一点神经质的仇恨光芒。并不是说需要像饲养宠物一样需要在衣食住行上费心，恰恰相反，他简直像个靠本能生存的鬼魂，那两簇绿幽幽的鬼火就飘在他脸上，脸上还带着个疤，斯莱德觉得训练这小东西他一定睡不好觉。

也许到了真跟人刺刀见红那天他才会活过来？

活过来个屁，弱点太致命根本没法跟他爸斗。

丧钟开始试着让他像人一点，男孩慢慢学会了在吃饱东西之后把头放在他膝盖上发出一点机械的，像在强行模仿某些动物的咕噜声。男孩爱看书，但看书的时候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空落落的，问他看了什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对答如流总结123评价456，可就是没有半点沉浸其中的气质。斯莱德时常猜想这种时候他是把身体交给那个死去罗宾的灵魂来说话。

一个吃到辣热狗和三色冰淇淋并且有蝙蝠侠玩偶的阿卡姆骑士脾气总归要好那么一点，虽然玩偶被他撕得稀烂扔在床底下堆起来，要扫出去丢垃圾桶他还不让。

斯莱德挺高兴，又没那么高兴。

甚至觉得有点可惜。

他尝试着给男孩更多的安抚，把他抱在怀里打游戏，轻轻触碰他疼痛的痕迹。阿卡姆那群疯子管虐不管修复，男孩身上有不少自然长回去但是微妙长歪了的伤，有的会疼，有的不会，只不过一用力就咔咔地响。杰森的眼圈生理性地发红，攥着他的衣服不放，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很漠然的样子。

但乖巧。

当斯莱德把手伸进布甲里的时候收到了激烈的反抗，老男人只好一边含糊地安抚着一边最大限度把那些抱着不舒服的玩意留在他身上。男孩身体反应起得很快，被他摸得身体滚热，出了一身汗，侧过头埋在他臂弯里接受他的手指，液体喷溅在拆开一小块的战衣里。

杰森眼睛上翻瞳孔扩大四肢痉挛呼吸急促，不是爽的那种。青年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哀鸣，嘴巴张得像条被扔上岸的鱼，身体也像鱼一样小幅度弹动着。

过呼吸症。